“你怎么不去问问你的好妹妹呢?”殷承璟看着她,“她说你对她抢了你衣服这件事耿耿于怀,借口去洗手间,偷偷跑掉了。”温宁珞气笑了,“她都跟你这么说了,你又何必来问我?”殷承璟抿起唇,淡淡道,“我没信,我想听你怎么说。”温宁珞愣了一下,抿紧嘴唇。“我说周景阳把我锁到洗手间你信吗?”她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看殷承璟。她并不觉得殷承璟会相信她说的话,殷承璟对这个妹妹有多维护,她最清楚不过。周景阳在外面就算把天翻...
“你怎么不去问问你的好妹妹呢?”
殷承璟看着她,“她说你对她抢了你衣服这件事耿耿于怀,借口去洗手间,偷偷跑掉了。”
温宁珞气笑了,“她都跟你这么说了,你又何必来问我?”
殷承璟抿起唇,淡淡道,“我没信,我想听你怎么说。”
温宁珞愣了一下,抿紧嘴唇。
“我说周景阳把我锁到洗手间你信吗?”
她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看殷承璟。
她并不觉得殷承璟会相信她说的话,殷承璟对这个妹妹有多维护,她最清楚不过。
周景阳在外面就算把天翻过来,在殷承璟,或者说在周家人眼里,她也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,心思单纯,没有害人的心思。
这样一个“单纯”的小姑娘,怎么会做出把人锁厕所里这种事呢?
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,被殷承璟反唇相讥,头顶却传来殷承璟的轻叹,“你怎么出来的?”
温宁珞怔了怔。
她觉得今天的殷承璟格外奇怪,他所有的反应似乎都在自己的预料之外。
她有点看不透殷承璟,或者说她从来没有看透过他吧。
“翻窗户。”
温宁珞没提自己在洗手间救人的事情,对她而言确实没有提的必要,一来救的人她不认识,二来一想到救人的时候徒手掏马桶,她就有点膈应。 这种事经历一次就够了,还是不要大肆宣扬了。 “翻窗户?” 这个回答让殷承璟眼皮跳了跳,十二楼?她是觉得自己会飞檐走壁? 温宁珞没注意到殷承璟的表情,点头道,“就翻到外面,顺着墙爬到了隔壁,正好莫律师在洗手间,就帮了我。” 殷承璟额上青筋绷紧,低沉着嗓音,漫不经心地问,“莫明轩在洗手间干什么?” 这个问题问得温宁珞一脸莫名其妙,“去洗手间干嘛?当然是上厕所啊。” 殷承璟沉声道,“你看见他上厕所了?” “啊?” 温宁珞一时没反应过来。 殷承璟瞪她,“你看见了!” 温宁珞被他吓回过神,红着脸羞恼道,“没有!我爬到隔壁窗户的时候,他刚进来!你想法怎么那么龌龊!” 殷承璟瞬间怒意全消,拉过她的手肘,仔细看她的伤口。 右手腕处有明显擦伤的痕迹,白嫩的皮肤上,一大片带着血点的殷红,擦破皮的地方,卷起一层表皮,毛毛刺刺的。 平时在家里削个苹果,剌破一点皮,没出血都要矫情的哼唧半天,现在手腕弄成这样,竟是没听她喊一声疼。 追尾那次也是,那天晚上明明带着一身伤,回来却什么也不说。 她不愿意再对他喊疼,或者说她不愿意再对自己展露她柔软脆弱的一面。 这个认知让殷承璟突然不是滋味起来。 他很难形容清楚这种感觉。 他是个讨厌麻烦的人,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,越简单利落越好。 但是温宁珞不是。 他们结婚的时候,他就知道她是个有些麻烦的女人。 明明没什么感情基础,却要求婚礼要跟正常婚恋那样,仪式流程一样不少;婚后又自作主张去改变他的一些生活习惯,比如睡前喝牛奶,再比如车里放香薰,还比如将他收藏的昂贵茶叶拿去煮茶叶蛋。 她的到来,搅乱了他二十多年来一成不变的生活习惯,甚至有时候会让他觉得很烦。 穿衣服会问他好不好看,他说还行,她觉得是敷衍,他说难看,她又嫌他没眼光。 明明每次的答案无非就这两种,她却乐此不疲,每次都要询问。 他曾经希望她能像让他预想的伴侣那样,聪慧,懂事,生活上绝对自立,不会给他添太多麻烦。 可是当她真的做到什么都不来麻烦他的时候,他心里却像是缺了一块,怎么都不舒服。 殷承璟抿着唇,低着头认真地帮她贴创可贴。 温宁珞这个角度看过去,正好能看到他完美的下颌线。 哪怕是要跟殷承璟离婚,她也依然觉得这个人长得真他妈得帅。 也就是这张脸太具欺骗性,她年轻时候竟然觉得能看着这张脸过一辈子。 她想,就算以后分开了,她大概也对殷承璟这张脸讨厌不起来,颜狗真是太没有原则了!